第三百三十八章:是爱是仇

吉尔在外面等了好久,看一棵树上的鸟窝看的脖子都酸了。

南疆风气开放,虽然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吉尔却没有害羞,她上前就掐住了长安的手腕。

果然,那里红通通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妖孽,真是妖孽。”她骂着,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蓝色碎花布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了一些碧绿色的水在长安手里。

水一倒上,就像冷水倒在烧热的锅里,冒起了白烟。

莫凭澜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太他娘的可怕了。

白烟过后,长安的手恢复了白腻的颜色。

莫凭澜神色仓惶,高大的身躯甚至有些发抖。

他太害怕了,害怕长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把人紧紧抱住,他一直在安慰着,“不疼不疼,乖,咱一会儿好了。”

长安觉得他很可笑,这个样子就像在哄相思一样,可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接的委屈,想哭。

吉尔看着俩个人抱在一起衣服鹣鲽情深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连声音也柔和下来,“别哭了,已经好了。”

莫凭澜这才明白,哪怕长安给自己做的时候弄到手上,只有有了种子的味道,那蛊虫就会动起来。

这个可恶的阿根。

莫凭澜真是一刻也等不了,要不是还要依靠他,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www.qxnsu.com 梦幻小说网

不对,他这满身的毒气,估计狗都不能吃。

看着他满脸的戾气,吉尔都吓了一跳,这是刚才对着妻子又抱又哄的温柔男人吗?

哄着长安睡着以后,莫凭澜把吉尔带到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面,他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都看到了?”

吉尔心虚的点头,“是看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这什么废话,拿长安当猴子耍吗?

“那有什么想法。”

吉尔怯怯的,“没有想法。”

砰,莫凭澜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

初七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莫凭澜和吉尔都看着他,特别是莫凭澜,一张脸就像下了一层寒霜。

吉尔问初七,“你来做什么?”

初七忙拉着她往外头走,“是韩爷让我来找你,说有种毒药的性能要请教你一下。”

说着,就拉着吉尔跑。

吉尔回头看了铁青着脸的莫凭澜,吐吐舌头跟着跑了。

妈呀,这真是太可怕了。

初七拉着吉尔直往后面的小河那里跑。

到了一棵大柳树下,吉尔气喘吁吁的问他,“不是你家韩爷找我吗?”

初七拿眼睛瞪她,“你傻呀,韩爷找你也能有好事儿?你解不了蛊谁也不能怪你,但不要乱出馊主意。”

“可是我想帮忙呀。”吉尔今天没有平常的机灵劲儿了,有些蔫蔫的。

“要不是莫司令的人,我早就给南疆王抓起来了。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做。”

初七不会安慰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替她为难,“要不,要不,你就给他干点别的。”

“干什么?”

“你会什么?”

吉尔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初七,“我会……养蛊。”

初七皱起眉头,“他需要这个干什么?现在连仗都不用打。”

吉尔泄了气,“我还会招魂做法事,他要吗?”

当然用不上,初七也替她犯了愁。

“走吧”他拉吉尔。

“带你去吃好吃的。”

吉尔本来想说自己心情不好吃不下,可等到小吃一条街,她眼睛也亮了,肚子也饿了。

怪不得这些汉人都说唯有美食才能解忧,她吃了一笼狗不理包子后又解决了半斤炸麻花儿。

初七刚买回耳朵眼儿炸糕,她又吃了两个,要不是初七知道她的饭量,都不敢给她吃了。

逛到最后,初七带着她去饿了餐馆。

看着上来的大肘子糖醋鱼,吉尔很后悔吃的那么饱。

初七这样耿直的一个人其实蔫坏儿,他对吉尔说:“我吃,你看着就好。”

吉尔哪里忍得了,她一筷子就把初七的肉给抢过来,“我偏偏就吃。”

初七笑开了,他用小刀把肉切的一块块的,“你慢点儿。”

吉尔吃了一顿,肚子舒服了人也高兴了,眉眼舒展开就开始想事情。

“初七哥,你知道阿根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初七点头,“当然知道。”

“我想要去看看。”

初七皱起眉头,“不行,太危险了。”

“没事儿。就算以前我打不过阿根但不至于给他打,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残废了?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初七想了想,觉得她这个主意可行。

因为有他在,可以帮着吉尔,吉尔去看看阿根到底在捣鼓什么也可以。

俩个人吃完了饭,就向着山上进发。

去之前初七给了她一把枪,“你拿着。”

初七拒绝了,“我不会用,你拿着就好了。”

初七觉得不会用枪不好,回来后一定要教给她。

俩个人很快就找到了阿根住的破庙,可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屋里的惨叫。

那是何欢儿的声音。

跟着,他们就看到脸上包着纱巾的何欢儿从屋里摇摇晃晃的跑出来,阿根在后面追。

“欢儿,欢儿,你停下。”

何欢儿拧着身体挣扎,“我不活了,太痛苦了,你就让我死吧。”

“不要,你死了我怎么办?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

“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治不好。”

阿根单手紧紧抱住她,另一只衣袖轻飘飘的垂下来。

但吉尔却不觉得是空的,他那里面可能藏着毒蛇之类的东西。

阿根见何欢儿不再挣扎,就对她说:“我可以的,我做出了这个东西,可以跟莫凭澜换解药,只要莫长安服下去,她体内的蛊虫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到时候她比你痛苦一百倍,我看他给不给解药?”

何欢儿终于安静下来,她那双几乎失去了眼皮的的眼睛看着阿根,样子十分恐怖。

“真的吗?”

阿根用力点头,“是真的,你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下山再去弄几味药材就可以练出药儿来,你乖乖的等着。”

“可是他们会信吗?”

阿根冷冷一笑,“他们肯定会把这解药给吉尔那丫头看,我不怕不懂的,就要她懂。她一看是神仙水,就知道这是百蛊解药,一定会让莫凭澜给莫长安服下。她却不知道,这神仙水虽然是百蛊解药,唯独解不了禁术里面的毒蛊,因为禁术里面的蛊虫都是用神仙水泡大的。”

何欢儿这才放下心来,停止了哭闹。

他们俩个回到了庙里,初七却惊出了一头冷汗。

吉尔却还是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卑鄙。”

她没有想到阿根竟然想利用她,真是个乌龟变态王八蛋。

初七拉着她走,“我们先回去,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就好办了。”

吉尔却不肯走,“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阿根下山了。

等他走后,吉尔偷偷的溜到了庙里。

她知道阿根走了一定会布下毒阵防止有人来加害何欢儿,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让初七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听到响动,何欢儿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匕首。

吉尔看着她,礼貌的笑了笑。

何欢儿在南疆的时候曾见过吉尔一俩次。阿根前脚刚走,吉尔就来了她有些意外。

“你是……吉尔?”

吉尔在她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你真丑,丑的恶心。”

何欢儿最怕被人说这句。

她嫉妒的看着吉尔光滑的皮肤,黑珍珠般晶亮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嫉妒的恨不能撕了她这张脸。

“我是生病了,我一定会好的,我会变得比以前更美。”

吉尔撇撇嘴,“阿根告诉你的吗?他的话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何欢儿提高了警惕,她不会听信她的挑拨离间,她只有阿根了。

吉尔别看平时快言快语不着调,可是说起谎话来可一点不含糊,“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他不会去找莫凭澜的,他又不傻,跟你说那些雕虫小技在莫凭澜面前根本就实现不了,他不过去出去转一圈儿,然后告诉你拿到了解药,然后什么用都没有。”

“你胡说,你胡说。”何欢儿的手在发抖,显然有些信吉尔了。

“不信你就看着。他喜欢你本来就是因为你这样脸,现在脸毁了他还能再喜欢你?何欢儿,你死了他可以回南疆,回到他父亲身边去。”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南疆的事。你在南疆的宅子早就给金布的新夫人住上了,你的人也全杀了,还有听说你很有钱,金布拔了几个服侍你的少年舌头,就有人全交了出来,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是南疆的叛徒,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确实,要是依照以前的何欢儿,这番漏洞百出的谎话自然骗不了她,可是现在她受了刺激,而吉尔处处拿着她的脸做文章,她已经是草木皆兵。

“我是从南疆离开的,因为金布要抢我做妾侍。金布的血统淫秽不堪,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看看他那十几个儿子,不是抢人老婆,就是奸人儿女,这个阿根难道就是多情种子?何欢儿,他为什么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这在南疆可也是一桩趣谈。”

何欢儿拿着匕首的手一抖,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她隔着帕子摸着她那张坑洼不平还散发着恶臭的脸,想起每次和阿根欢爱时候他叫的阿姆。

以前的恶心现在加倍回来了。

他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娘,他想上自己的阿姆。

见何欢儿被自己煽动了,吉尔笑着露出小虎牙。

“我听说你很喜欢莫司令,求而不得是吧?那我告诉你,莫司令对长安姐姐非常好,即便是蛊毒不解,他们有俩个孩子,也生活的很幸福,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要给阿根摆布,你真悲哀。堂堂公主。落到这般下场,要是我就去死了。”

说完,吉尔就退了出去,压根不再给何欢儿说话的机会。

她小心的没有破坏阿根的机关,出来就拍了初七一下。

“我厉害吧?”

初七皱起眉头,“你这样……”

“不好吗?反正何欢儿不信阿根了,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司令。”

果然不出吉尔所料,阿根把那几味药给加入后,就带着他的神仙水来找莫凭澜。

莫凭澜正到处找吉尔,她从外面就进来了。

“你们去哪里了,让我好找。”

吉尔忙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说自己去找何欢儿的事。

“那为什么才回来?”莫凭澜岂是好糊弄的。

吉尔撒谎了,“我是趁着阿根不在,看看他都有些什么,并没有发现呀。”

莫凭澜也不纠缠,“那这药是假的,我们也给他一瓶假的药。”

这个韩风凛早有准备,透明小药瓶里装的是普通的生理盐水。

“等等。”吉尔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儿,从里面倒了一点东西在里面。

“这是什么?”

“我师父独创的一种让人驱赶蚊虫的药,喝了后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蚊虫不叮咬。”

莫凭澜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吉尔嘿嘿一笑,“这东西适合没有伤口的人用,要是有伤口用了,很酸爽。”

初七眼皮直抽抽,这女孩子看着快人快语毫无心机,提到吃的又一副娇憨的样子,却没想到有这样的一面,他是低估了。

他却不知道,身为大祭司的徒弟,就算她被保护的再好,要是真没心眼儿坟头都长草了。

莫凭澜知道阿根给的药是毒药,便要扔了。

吉尔要过来,“这不是毒药,只是长安姐姐不能用,给我好了。”

阿根得了药后非常谨慎,在路上他抓了一只狗,给它喝了一点,没事儿。

他这才放心,带着药赶了回去。

给他解药的人同时给他了一个针管,说这个要注射。

阿根回去后就喊何欢儿,没找到人,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她。

“欢儿,怎么了?”

何欢儿看着他,觉得他比魔鬼还可怕。

“欢儿,我给你拿回药来了,来,我给你打一针。”

何欢儿看着他手里针剂,脑子里又想起吉尔的那些话。

他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要做出假惺惺的样子?

何欢儿本来就是多疑的性子,要不她也不会怀疑瓶姑宝姑,现在轮到阿根了。

越是她要依靠的人她越是生出一分警惕,生怕把命交在对方手里却更不安全。

吉尔在南疆的时候虽然只见过她一两次,可大祭司身边的人却经常提起她,对于何欢儿这位中原来的手段女人她一点都不陌生,所以才从中挑拨一两句,没想到却正好搔到何欢儿的痒处。

此时,在何欢儿的心里,觉得阿根可能是拿自己把靶子,用对付莫凭澜。

更或者,他跟莫凭澜达成了什么协议,帮着他来折磨自己。

这些仔细想想都是不成立的,可是她被疼痛折磨的狠了,思路已经不在正常线上,反而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她现在再看阿根,甚至有些可怕。

阿根哪里知道她这些心眼儿,一心想让她试试药,“来,我们吃药。”

何欢儿收摄心神,“阿根,你喜欢我吗?”

阿根点头,“当然喜欢。”

“为什么喜欢?”

阿根愣愣的看着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你好看。”

这个问题,以前何欢儿问了几百次,那个时候他们不是躺在床上放荡,就是何欢儿放荡的撩他,阿根看着她如剥壳鸡蛋一般的细腻脸孔,白的发光的肌肤,雾蒙蒙的大眼睛,嫣红的小嘴儿,他总是傻呆呆的,不假思索就说出了答案。

可是现在,这个答案却是火上浇油。

何欢儿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果然是撒谎,好看好看,她的这幅鬼样子哪里好看?

“阿根,你亲亲我吧。”说着,何欢儿解开了包着脸的帕子。

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出现在阿根面前。

即便阿根见惯了毒蛇毒虫,也见惯了死尸血肉,可是他心里还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

就像他阿姆,永远带着笑容的一张白脸,把他搂在怀里哼着的歌儿,被父亲金布压在身下那热情的叫声,他都喜欢。

可是现在的何欢儿,一张脸烂的血肉淋漓红红紫紫黄黄,有的地方都见到了白骨。

天气热了,红肉下隐隐有些白色东西在蠕动,原来是生了蛆。

要是何欢儿第一次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什么,就跟看自己的一个试验品没啥区别。

可是他爱过何欢儿亲过她摸过她,现在这样的她时时让他想起从前她的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觉得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就好像自己最得意的宝贝被毁了,他的心里也出现了裂缝,那一刻有种暴躁的冲动想把她也给毁了。

何欢儿看到了他逃避的眼神,心里更加的焦躁。

“阿根,你亲亲我。”

阿根更加愣了,何欢儿每天都要发疯,可是今天似乎疯的格外厉害。

他不想去亲,便劝着她,“你先把药喝了,喝了我就亲。”

“不,你先亲我,我就喝药。”

见到她这么坚持,阿根只好去亲。

心里说着这没有什么,可是一点点接近何欢儿的时候,再也闻不到馥郁的香气,而是刺鼻的臭味,眼睛里看到的越来越放大的血肉,他一个没忍住,哇的吐了出来。

何欢儿跳了起来。

“好你个阿根,你竟然嫌弃我。”

阿根还在吐,没工夫辩解。

何欢儿指着他骂:“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你没了一条胳膊,一脸的伤疤我都陪着你睡觉,现在我有伤你竟然嫌弃起我来,你……你,你给我滚。”

阿根受伤的看了她一眼,果然站起来走了。

何欢儿瞪大了眼睛,他他他竟然真的走了。

她坐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心里灰了大半。

过了半天,忽然外面有了响动,何欢儿的眼睛一亮,果然阿根又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那只针剂。

“欢儿,对不起,我给你打针,打了就好了。

何欢儿冷笑,“真的吗?我还能好吗?”

“一定会好,你相信我。”

何欢儿此时冷冷的,“你还是喜欢美貌的我吧,所以你很希望我好,要是我这样,你也不能要我了,对不对?”

阿根摇摇头,“别胡说,我一直都喜欢你的,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何欢儿觉得他这话真可笑,那刚才为什么要吐要跑。

她没动,任由他给扎了一针。

冰凉的药水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韩风凛给她注射病毒时候的感觉。

不要,她不要,这是毒药。

本来还温顺的她忽然大力的挣扎起来,以至于弄断了针头。

药水进去了大半,还有一些停留在针筒里。

何欢儿大叫着,“不要,我不要打针,我不要。”

阿根忙用手臂去抓她,“欢儿,你冷静些,我不会害你。”

不会吗?何欢儿的眼睛失焦的看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血管里传来一阵阵的麻痒。

以前的痒,在皮肉里,现在的痒,在身体里。

她撕扯着衣服去抓,露出一块块烂掉的肌肉,她几乎疯狂的把自己揉成了一团,样子非常恐怖。

阿根愣住了,他没看出这个药有问题呀,难道是吉尔在里面下了他不懂的毒药?

何欢儿见到阿根那样子更是火大,她已经发疯了,再联系吉尔的话,这一定是阿根害她的法子。

她疯了,完全疯了,失去心智的疯了。

她恨,恨颐屏恨宝姑瓶姑很天女会恨莫长安恨金布恨阿根恨莫凭澜,她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她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这帮贱民踩在脚下,她不甘心不甘心。

阿根看着她疯狂的伤害自己,心里很疼,他要想法子救她。

他现在就要去找莫凭澜,就算豁出性命,他也要得到真正的解药。

看着他拔腿就走,何欢儿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看着阿根的背影,怨毒的光芒从眼睛里闪过。

摸出匕首,她对着阿根的后心就扑了过去。

噗,刀锋插到了皮肉里,鲜血就喷了出来,喷了何欢儿满脸。

这样她跟恶鬼一样,更加的狰狞可怕。

阿根疼的说不出话来,他回头看着她,伸出了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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